玉的身份,还有平凉在凉州的作用。话语中丝毫没有隐瞒赵金玉,直言凉州兵事,平凉至关重要。
郑西元于是收起了笑容,说了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算算时辰,圣人此时应该已是招了中书舍人,拟好了旨。便就如前日安郡王所言,此一行,赵正必执牛耳。
安郡王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端起茶碗,“左领军卫之事,太子殿下等于折了一臂。”
“那南诏如何平息”
“自是兵部、礼部的职责。”赵末道:“林仲这个黄口小儿,凉王殿下已是示弱,他还想在凉州开刀。兵部要调赵正去剑南之事,你知道吧”
赵金玉吃了一惊,向安郡王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赵末却不理他,甩了甩袖袍,接着说道:“西北局势原本错综复杂,林仲仗着西北地方与太子殿下甚密,想抽干他身边亲近之人,架空凉王。我回长安,就是卖他这个脸面。可他置西北局势于不顾,还再想抽调赵正,这就不仅是在打凉王的脸,也是在打他自己的脸……既然他要撕破脸皮,我岂能坐以待毙他想抽走赵正,想往安西安插徐王,算盘子拨得倒是勤快……”
郑西元呵呵呵地笑,“论拨算盘,林首辅还是差安郡王你一截啊!抽调赵正的奏章都还没写成,就被安郡王在南诏将了一军。”
“哎,此事不说了!上不得什么台面,来,喝茶!”赵末摆摆手,向赵金玉呶了呶嘴。赵金玉聪慧,当下便就端起茶碗,向郑西元敬去……
郑西元在王府呆了大半个时辰,走的时候,赵金玉送到了王府门口。
郑西元脸上带着笑,似乎有话要说,待上了马车,终于忍不住了。
“世子今年十九”
“回叔父,下月初五,满十九。”
“甚好,甚好!”郑西元点点头,忽然啧了一声:“可成亲了”
赵金玉闻言脸一红,“尚未。”
“甚好,甚好!”郑西元又连说两个甚好,钻进了马车。
车夫朝赵金玉拱了拱手,一勒马疆,两匹牵马踱步了起来。郑西元掀开车帘,朝立在车外行礼的赵金玉摆了摆手,“金玉啊,回头与安郡王说一声,我过几日再来。”
“是!”赵金玉心里打鼓,总觉得郑西元的脸上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