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关系亲密,此时见了赵硕,王渠让当然高兴。只是赵硕询问他要参谁的时候,王渠让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我这次朝会,就参他营州都督康六。”
“康禄”赵硕“啧”了一声,“康禄这人不挺好吗凡是过年过节就跑来贺喜,来不了还专门让人送礼物,朝中上下都在说他好话,挺会做人的,你参他作甚”
“二郎!”王渠让拉着赵硕到了一边,“我要参的就是他勾连朝官,意图不轨!”
赵硕盯着他看,良久,才说道:“我劝你不如把折子扔水里去。”
“为何!”
赵硕看了看四周,道:“怎么我走了四个月了你还没长进你要知道你参的是一州军长,谋反的大罪!除了给朝中大员送礼之外,你还有其他实质性证据吗”
王渠让摇头,“没有!”
“哎!”赵硕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王渠让的肩膀,“其实我也不太喜欢他,但是架不住我父亲喜欢他啊。我眼下尚且拿他没办法,你御史台参一本上去,顶多也就是今年收不到他的礼物罢了。”
他摆了摆手,“丢了吧,折子丢了……走,去待漏院,我跟你说个人……”
两人过了恭礼门,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宫墙下并肩而走。王渠让感觉鞋子里进满了水,走起路来“跨吃、跨吃”地直响……
赵正躺在新做的躺椅上,被大槐树的阴影笼罩,敞着衣领子感受着凉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肩上的箭伤已经痊愈,但伤筋动骨一百日,这三个月过得着实让他难受,吊着个手啥啥也干不成。
曲贡那一箭射碎了他的左肩胛,清理碎骨渣那是硬上啊,生生地麻药都没打。那种痛比拔箭的时候要痛上上万倍,把他痛得晕过去六回,险些没被射死,而是痛死过去。
赵吉利扛着锄头出现在了视线里,龇牙咧嘴。
“这他娘的鬼天气,太热了,直要疯!元良,赶紧给口水喝!”
赵正从椅子下提起一个茶壶,给他空碗里倒了满满一碗冰凉的井水,“生水,你少喝点,太凉了!”
赵吉利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喝完又自己筛了一碗,蹲在那道:“明日周奎处斩,你去吗”
赵正闭着眼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