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黎公子的性子,也不会推拒的。”
毕竟,他们对黎昭群也很是不错,黎昭群应当不会拒绝带个人上京的。
闻言,孙夫人大喜,笑容满面,就连给丈夫按脚的动作都愈发温柔了。
“多谢老爷,念聪若是知道,一定会高兴的。”
“我会好好替念聪准备行囊的,确保他去安京不会有所缺失的……”
只是,心里盘算着替游学的孙念聪该准备什么书籍,该准备什么衣物,更该准备多少银钱……又该让他带些什么礼物去理阳公府……既是去了,那就不能空手,叫人生厌……
这些念头脑海里盘旋,却又担忧不已,毕竟儿子从没离开家中这般远,又这般久……
孙毅垂眸,看出妻子的心思,轻声道:“莫要担心,念聪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让我们多操心的。”
孙夫人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不舍,“我只是放心不下……他从未离家这般远,这般久……安京又处处是贵人,还那般辽阔,若是冲撞了人……或者生了病又该如何是好?”
她语气是属于母亲的隐忧,讲到此,声音也不由微微颤抖。
孙毅伸手轻轻抚摸妻子的发髻,温柔中带着几分宽慰:“有黎黎公子照顾,不会有事的。”
“再说,男子汉志在四方,这也是锻炼他的好机会,他总不能在我们羽翼下庇护一辈子,总归是需要历练的。”
孙夫人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是啊,孩子总要长大的。只是,这样一来,家里怕是要冷清许多了。”
窗外,月光如水落在庭院的石板上,树影婆娑,映出斑驳的影子。
…………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孙府中的下人们便已开始忙碌。
厨房里的火燃起,袅袅炊烟从屋顶升腾而上,消散在晨雾中。
伺候孙秋菊的小丫鬟春桃按照往常的时辰,捧着铜盆和干净的帕子推门而入,准备为小姐洗漱。
但今日情况却与往常不同,往日这个时辰,孙秋菊早已醒来,坐在铜镜前等着春桃为她梳妆。
可今日,床帐依旧放下,屋内安静得出奇。
“小姐?”春桃轻声呼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