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道歉,怪吓人的。
黎昭群抿了抿唇,神色冷沉,慢慢道:“孙姑娘,伤你一事,既是他擅自做主,就该明白背主做决定的后果。你想如何处置他,都可言说。”
“我定是不会轻饶。”
“真的不用……”孙桥桥别开脸,手指在被角攥得更紧,小声道。
红枫淡淡道,“孙姑娘恐是怕他再伺机报复,”他抬眼觑着阿鱼叔,眼神冰凉,“阿鱼叔,你如何对我,我都不会有怨言,本就是我咎由自取。”
“我是带走了你们家的千金少爷,孙姑娘却只是个普通的好心肠人,绝非故意参和其中。”
“你不该再把那些坏心思往她身上放,便是真的要打击报复,也只该冲着我来。你这般,可是叫你们理阳公府的名声都臭大街了!”
“恐怕是回了公府,你们府中的大夫人也不会无动于衷!”
阿鱼叔脸色微微一冷,眼角跳动,没有应声,目光在红枫脸上扫过,咬紧了唇齿。
黎昭群心里也很难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眼神里有些许挣扎。
想起上回阿鱼叔来救他而受的伤,他心中依旧是感念不已的。
但偏生他却非要跟红枫和孙桥桥过不去,如今有他这一掺和,他和红枫也是彻底要分道扬镳了。
思及此,他的喉结滚动,唇齿间都有些苦涩。
他心里酸涩难受,看向阿鱼叔的眸子也更冷冽了几分,仿似寒冬腊月的凉风,“阿鱼叔,我和红枫也好,和孙姑娘也好,都不该是你能插手管的事。”
“你给红枫道个歉,但该罚的还是得罚,回去我自会禀明大伯母。”
黎昭群的手指在腰间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平日里温和有礼的公子,此刻眼神锐利得像把刀。
本来按照黎昭群以往的性子,奴才不听话,直接就是发卖了,但偏生阿鱼叔是大伯母派来的心腹。
故而,如今只能以手段震慑,不能以动手处置。
阿鱼叔是不愿跟个男倌儿低头的,看向红枫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他朝着黎昭群俯首道:“属下随您处置。”
语气恭敬。
黎昭群也没有多加客气,直接朝着门外招了招手,声音寒凉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