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会蔓延成这般地步。那些商人无法肯定、权力场中不会有亲卡西米尔的外国政客反过来将这讯息作为筹码卖回来。”
西里尔先是想到了那个毫无波兰的互不侵犯条约，以及针对奥斯曼中东领土的赛克斯-皮科尔协定，但无论如何，这样的密约都须事前划定疆界、同时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政治实体主导分配。
“……那么目前在这座城外的各国军队是？难不成真只是来撤离难民的？”
这观点似乎并未说服锏。
“那是想要等待卡西米尔因可能的政治危机全面崩溃之后，试图分食的野兽——如果你是指我在广播里面说的。那只是一种拿来吓吓本地人的最坏可能、我不这么说，城中百姓绝不会拿起兵器、那么战局也不会进行得如此之快。”
“当然，我相信我的话也应当产生了某些程度的暴乱与惨剧，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尽量说得激昂、雄壮，让这些国民热血上头，可以让这种状况减少一些。”
西里尔对于自己人算是相当坦承，他当时取巧以高卢遗民作为例子、但那实际上属于长期战事的一个结局。
四皇会战之中，多名皇帝的存在必然有足够声量足以确立分割方案，可如今仓促出兵的诸国军队则更可能互相陷入某种制衡状态。
最坏的可能，不过是基于此处作为战场而擦枪走火、将卡西米尔作为主战场，但很肯定的，倘若未经协议，不会有人坐视别国率先切蛋糕的。
“……”
对于此回答，锏有些不太爽、却又感到有些复杂，她并不喜欢阴谋家，但她又从未见过这般坦承的阴谋家；况且、似乎攫取声望对于他的长期利益而言，未见得是好事。
她纯口微张，但最终没有吐出半个字，至今她仍然看不懂西里尔的目的为何，她不相信雾骑士看不出来、征战骑士。特别是那些守旧的势力，终归会将他视为外人。
“我在想，卡西米尔有没有可能最终被玻利瓦尔化？”
西里尔忽然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嗯？军阀割据？”
对黑骑士来说，这不算是特别陌生的国度名称，哪怕它在整片大地的最西方，但与自己一同被卖到莱塔尼亚的人中，有着不低的比例源于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