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开口与严肃的父亲说一句‘我爱你’一样。
尽管有心亲近,但就是张不开那个口……正常。
这个比喻兴许有些奇怪的翻转,但是大体的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徐长安也跟着叹息:“您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这种被尊敬之人敷衍的感觉,可不好受。
“想什么呢。”李知白站起身,将酒壶缓缓收起,这才回头说道:“有一件事,长安……你莫要忘了。”
“您说。”徐长安知晓这是要回宴台上了,于是也跟着起身。
“如果有的事情连我也没有办法解决,如果有的事情,会让我觉得为难……”李知白声音好似风中柳絮一般缥缈:“那……与你说,又有什么用?”
他能帮自己吗?
“……”徐长安闻言,苦笑一声,无话可说。
的确。
他没有任何追问的理由。
先生遇到的困难,他只能做一个倾听者,如果她有不愿意说的,自己当然没有强求的理由。
瞧着徐长安那吃瘪的模样,李知白噙着一抹微笑,走到徐长安身边,动作轻柔地拭去他嘴角的一丝酒气:“所以想要帮到我……你还要好好努力,早些追上…甚至超过我和桐君。”
李知白很期待自己这个学生能够早日成长到让她可以依靠的程度。
如果有那一天,也许她真的可以放下重担,和桐君一样,做一个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女人。
不过如今,她还是长安的依靠,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她去做。
“好了,别呆着……回去了。”
在徐长安那诧异的视线中,李知白拂袖往宴台走去。
“……”
他摇摇头,无奈。
先生的期望他感受到了,只是……追上她甚至超越吗。
这就有些开玩笑了。
因为忌惮而几乎完全放弃了系统的他,想要追上先生,只怕不是一般的困难。
在他的心里,就连如今的修行速度都是得益于系统,以他完全不会自大的性格,自然不会狂妄到觉得自己这样‘温室里的花朵’能够比得上经历战争和岁月洗礼的先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