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白闻言,拿着茶杯的手晃了一下,些许茶渍落在了袖口。
她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和徐长安说的话。
那时候徐长安说如果云浅无法修炼,他们就回到北桑城……她是怎么回答的?
——‘我是你先生,遇到了麻烦不去想我,总是念着祝姑娘做什么。’
李知白:“……”
长安这孩子。
该去念着祝桐君的时候不去,现在想起来念着自己了。
李知白缓缓呼出一口清气。
“长安,我在想……若是家里真的有个孩子,做父母的是不是我这样的心思。”李知白感慨说道。
“先生说的是。”徐长安面色认真。
他当然知道先生不会放着他不管,便“得寸进尺”。
当然,这是玩笑话。
主要是因为事关重大,徐长安纵然知道暮雨峰上有很多“阴阳双行”的功法,甚至他只要愿意,去执事殿就能接触到不少。
但是要用来开辟丹田什么的,他哪里知道挑选哪一种合适,当然要有人指点。
“看这儿。”
李知白挥挥手,那些桌上剩余的墨水与纸张忽然漂浮了起来,被灵气附着后在空中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
徐长安惊诧后看过去。
——
画卷中。
在到处是阴暗与污秽的山崖上方,罡风呼啸,一位白衣仙子仿若一株雪松似得,傲然立在崖边。
——
“看着她,怎么样?”
李知白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卷,问。
“很美。”徐长安如实说道。
他这是实话,李知白的丹青之道超凡入圣,加上画中人清冷孤傲,的确是一副不可多得的仙子图。
“去找她吧,她会告诉你怎么样的功法合适的。”李知白看着画中的女子,心里五味杂陈。
李知白宽大带着污渍的袖口中,可以隐隐见得手微微攥手在一处。
“先生?”徐长安视线从画卷上移开,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位前辈……是先生的友人?”
“算是吧,我如今呆在暮雨峰教书,便是着了她的道。”李知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