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七郎、魏成,管队万龄、火里滚在内一百六十六人负伤、染病,其中三等骁骑小灯笼、二等虎贲杨保两人不治。”
魏迁儿沉着脸,将情况说罢,扫视麾下军校,道:“患兵的症状是发热、腋下脖颈起大疙瘩,我派人刨坟,在潼关阵亡旗军身上也发现了疙瘩,所以…我等染了兵疫。”
此言一出,将校哗然。
没人能对近几日营中军兵接连不断患病的情况熟视无睹。
但起初都以为是风寒,没人往瘟疫上想。
只是此时魏迁儿开口把事挑明,所有人都傻了眼,因为每个人都清楚魏迁儿这话意味着什么。
他们总共只有二百多人跟潼关旗军近身交手,此时病倒百余,这天行时疫是个什么毒性?
有人道:“可是将军,火里滚没跟潼关兵交手啊!”
“这正是我要说的。”魏迁儿点头道:“火里滚没赶上同敌军交手,但战后看望伤兵,染上瘟疫。”
火里滚作为管队,是军官。
早在狮子营时期,他们遵循的规矩就是士兵负伤,由直属军官敷药;士兵患病,同样由直属军官照顾。
当下参加议事的军官,就有三分之一变了脸。
他们有些人是职责所在,有些则是尽乡党情谊,总之…都跟患病军士有所接触。
“诸位兄弟都知道,魏某出身驿卒,在延安追随大帅鞍前马后,蒙大元帅赏识,叫我独领一营,营中将校军兵也多出身驿卒、铺司兵。”
“魏某与在座诸位一样,都他妈粗鄙之人,不过对待瘟疫,我们比潼关那边的明军懂得多。”
魏迁儿说着,笑出一声:“他们以为,让我等染上瘟疫就没法子了?不,西北的明军都说我们的大帅是瘟元帅,他们说的不对,但我们确实有办法对付瘟疫。”
一众军官听到魏迁儿这么说,才缓缓将紧锁的眉头放松。
确实是这样,他们是天底下最了解瘟疫的人,也是天底下唯一有能力对付瘟疫而且是天花那种烈性瘟疫的人。
这个时代瘟疫的归纳非常笼统。
流感就是一种瘟疫,更多时候人们会把瘟疫称作兵疫。
因为军队是一种人员密集、到处移动的组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