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宗把那抢空了,出身固原的军兵将校是元帅府的中坚力量,杨麒和李鸿嗣等官军将领又一股股地从那抽调兵力平叛。
如今整个固原镇就谈不上设防,否则一山之隔的静宁州也不至于直接倒向元帅府。
相较而言宁夏镇的情况要好上许多,早前一直能自给自足,兵力、甲械、城防工事,可谓三边翘楚。
直到去年,凉州的坚壁清野向中卫迁徙了六万多口人,紧张的安置工作做下来,让宁夏显得捉襟见肘,随后一场蝗灾毁了一茬粮食,情况就不一样了。
兵饷兵粮补给不上,战马倒毙、器械丢失的比例越来越高,下营阅操请假的军兵越来越多,不止一次有武官给洪承畴反映,再不发粮饷军队就没法带了,那些世代从军的职业武士都在营地里挂个名号,跑出去自谋出路了。
这其中最可怕的,是自万历朝宁夏之役结束后再没有哗变过的宁夏镇,出现了闹饷哗变的苗头。
好在宁夏镇的武官对军队掌控力很强,上下齐心,把士兵的愤怒妥善引导到了边墙之外,在后金军自宣大撤退,宣大边军追击与元帅府漠南军产生摩擦的同时,宁夏镇的军队也配合出边,袭击了盘踞在鄂尔多斯的漠北蒙古军。
责任倒也不全在宁夏边军,盘踞在鄂尔多斯的漠北军队也有挑起纷争的想法,属于双向奔赴。
发生在去年的后金寇边战役里,参战的五方势力谁都没漂漂亮亮地达成所愿,换句话说,都没赢。
后金巩固了对哈剌慎部的控制力,沈阳成功渡过可怕的涝灾,但战场上丢下许多尸体,最终劫掠的人口财货又都在追击中还了回去,无功而返,老家还被沈世魁捣了一下,战果不大,吓了一跳。
大明成功以微小的代价守住宣云,此次战役比以往都来得更加顺利,但宣府的中权营损失过半,同时被劫掠的人口和财货仅仅追回一部分,大股都被杨麒抢了,还要面临今后更加复杂的外部环境。
土默特从后金的威胁下解放出来,但也谈不上独立——事实上土默特自打俺达通贡开始,就不能说是完全独立的势力了,只能说对俄木布来说不算亏。
元帅府当然也不算胜利者,尽管这支孤军成功扎根漠南,但这很难说是把元帅府的影响力扩散到这边,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