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来了。
正因如此,左良玉才需要本地将领的帮助,正好贺人龙被杨彦昌烦得不行,急需外援,俩人又都不是特别正派的那种人,就搅和到一块了。
“河南总兵官,他疯了?”
左良玉脸上露出极为复杂的笑容,朝廷在河南这个地方,是没有总兵官的,首任河南总兵官居然是个反贼?你还不如说首任河南总兵是个文官呢。
最关键的是,眼下元帅府也就才堪堪取得河西,连关中和陕北都没拿下,哪里来的胆量设立河南总兵官?
“左镇有所不知,在下已查得元帅府封官设赏之制。”
“喔?”左良玉正色示手:“还请贺将军详细说说。”
贺人龙也正色道:“元帅府以落草匪类起家,故沿用旧俗,以总兵官为投名状,授新降者总兵,以域外之地为信地,予以兵马甲械,讨来则实授,不效则免官。”
“如西河总兵李养纯、宁羌总兵张整齐,俱是如此。”
他说得言之凿凿跟真事儿似的,可是就连刘承宗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制度,更别说西河跟宁羌那俩家伙了,完全就是俩外人。
但架不住左良玉信啊,他知道刘承宗往漠南派了仨总兵,兵马很多,眼下又听说张一川、李养纯、张整齐这三个总兵官的来路,属于是消息串起来了。
左良玉是接连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对贺人龙问道:“早前我还想将西河那四天王李养纯讨了,突然改换称号叫了总兵官,原来是投了元帅府……他们投元帅府能得多少兵杖甲械?”
“这在下就不知道了,我在那边没人,不过张一川从兰州回去,就与闯将等人分营,拔营去了巩昌府的宁远县,每日都有元帅府的甲械运抵,单鸟铳就运了一千多杆,每日操练,有要大做一场的架势。”
“刘承宗哪儿来这么多甲械?”
左良玉知道元帅府有自造甲械的能力,但据他了解,元帅府的军民数目不成正比,参与生产的人本来就不多,如今又大举扩张,按说兵甲铳炮这些东西应该捉襟见肘才对,哪儿能这么大方?
“这批甲械,都打着甘肃五卫的名,不是全新的。”
“哦。”
左良玉懂了,刘承宗这是把甘肃边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