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
新制的重火枪,打起阵地战简直不要太舒服。
大胡子老兵也在旁边架上重铳,瞄向远处,道:“反正首级也不给赏钱,一会几杆重铳都放近了瞄准了再打,最好一次把他们的贵族,跟那哑巴一样那个官职叫什么?”
“代本。”
“对,争取一次把他们代本打死,这帮抬羊的达官贵族都一样,战端轻开,战场上打生打死的都他娘是穷苦人家的娃娃。”
歪梁子深以为然,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人生活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会以为世界就这么大。
但世上有些地方的富裕会突破人的想象,有些地方的贫穷也会突破人的想象。
从海北向南行军,不乏归附贵族派出差乌拉的百姓为他们搬运物资,有的贵族,一年要差领民二百多天的乌拉。
二百多天,几乎就等于奴隶了,因为这里会大雪封山几个月。
“估计这次回去,大帅就该给发票子当月饷了。”
歪梁子很期待重新领到饷银,结婚前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刘大帅给发足口粮,他就能跟着马踏天下。
但如今有了婆姨,突然又上有老下有小,像个正经人了,粮食也没过去那么值钱。
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点钱,哪怕一个月就一两的狮子票呢,总得有点生活所需。
几名汉兵都陷入畅想,尽管上一次领到饷银对他们来说已经有些遥远,但人们确实都渴望追求更美好的生活。
他们需要钱。
突然,大胡子老兵眯起眼道:“来了!”
远处鼓乐钲鸣,呜咽的长号与胫骨号角吹出粗犷雄浑的呜呜声,慑人心魄。
军阵缓缓前压,前面的奴隶军阵停了,三支如本军在其后停下,长幡招展,马队在四方集结护住阵脚,各如本派出麾下持鸟铳、火铳、印度火枪等各式火枪的农奴兵于阵前站定。
壕沟后的汉兵看向军阵,面上都添上几分谨慎,这支军队看上去还挺像样子,不愧是横扫了囊谦的部队。
一排排步兵分做三路,顶着盾牌向庄园两角营地推进,巴桑的军队也吹响了号角,密集羽箭朝远处放去。
在庄园后面,谢二虎麾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