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事,反正就日月山七个穷鬼部落,抢了就抢了吧。
但摆言台吉问起,就把他架住了,他只能道:“嘘……不要打扰圣像铸成。”
摆言知道他这种心理,进一步讥讽道:“汉人抢你添巴,你能忍;古如不过是占了父亲的妾,你就派七部人马抢他在海北的牧地?”
“那就抢!”小拉尊被激得怒道:“他抢日月山,我就打进河州去,抢他们的女人全卖到打尖路去!”
摆言一副不可教也的模样摇头叹了口气,他是想让小拉尊别再跟古如黄台吉互相抢夺,可弟弟宁可跟汉人打仗,也要去抢兄长,让他很无奈。
如今他们所处的环境并不安全,古如黄台吉那边有喀尔喀的人,他们这边也有喀尔喀的人。
摆言隐约觉得,进西海的喀尔喀部,人马已经有点太多了。
再说了,打尖路那才几个窑子,你抢几个番部,夺几个妇人,偶尔来做买卖的四川汉人商贾把她们买回去卖到打尖路的窑子里迎来送往。
抢几百人,你想卖也得有人买啊。
却没想到这下把曲藏和尚听急了,连忙阻止道:“拉尊,河州和刘承宗不是一家。”
小拉尊说得本就是气话,这会一听还未收住火气,瞪眼道:“都是汉人,有什么区别!”
曲藏和尚也没经历过刘承宗这种情况,好好想了一番该如何形容:“虽然皇帝封了他官职,但他和皇帝不是一家,进攻河州也不能,反而会在外招惹强敌。”
“不可能!”
小拉尊言之凿凿,摆手道:“报信的说他是青海宣慰使,骑着个三品官。”
曲藏和尚也愣了,十分诧异地想了半天。
他在西宁、兰州住过很长时间,见过上至达官贵人下到走卒贩夫。
他皱眉道:“不应该啊,中土风俗不同,他们那边不骑人。”
小拉尊摇摇头,想不明白。
但他能想明白一件事:“老师说,他和皇帝不是一家,就是说这帮人现在没家。”
当曲藏点头,小拉尊脸上浮现出的不是兴奋,而是担忧。
作为跟大明边军较劲几十年的火落赤部,他清楚明军是什么样的构造。
所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