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玩笑调戏了。
百里安沉静片刻,心下不慌,将身子带着屁股下的蒲团往后挪了挪,表情诚恳道:“相信娘娘定是不会做出老牛吃嫩草这种行径来的。”
沧南衣好似被百里安这反应给逗趣了,目光轻飘飘地落在百里安脸上徘徊了两下,淡道:“与本座传谣言担心污自己名声的,你倒还是头一个。”
百里安正色道:“名声倒是其次,我只是担心有人会借此事多生风波。”
君皇乘荒生性风流,却也极其刚愎自用,自尊心极强,敏感到了极点。
沧南衣那日中天殿发言固然是刺激到了他,但这位君皇陛下到底是要顾及两族以及自身的颜面,自己被戴帽子的事,传得广为人知,损的也是他自己的面子。
若当真有心污她名声报复,那大可将合离书拿出来昭告天下,断绝这份夫妻关系之后,在将此事抖落出来后,被看笑话的自然也就只有昆仑山这一方了。
可他偏偏对合离之事止口不提。
沧南衣挑了挑眉,淡淡道:“瞧你整日在山中很是安分,原来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安分,我昆仑山中的事,你竟也这么关心。”
百里安目光微动,淡淡一笑,道:“娘娘若是不希望我关心这山中之事,我亦可不那般关心。”
沧南衣漆黑如镜的眼眸中似有光景浮动,映照着跳跃的烛火,似笑非笑:“你是何身份,也敢置喙我昆仑之事?”
这话中内容不大好听,换做旁人来说,必是充满了桀骜不屑。
可沧南衣的语气却是清淡之余带着几分认真的反问,并无任何清高之意。
百里安怔了一下,听出来了她话中有话。
他沉吟片刻,旋即弯了一下眼睛,面上带笑,托起自己屁股下的蒲团,将身子往那书案方向靠近了几分。
手臂撑在案上,下巴搁放在手掌心里,托腮似有所悟道:“如今山中传言,我可是这忘尘殿中的人。”
沧南衣提来案上一壶冷茶,倒入杯盏之中,面上神情浅淡自然:“不必因为本座的身份而言语如此谨慎,更准确地说来,你现在是本座的人。”
百里安轻咳一声,道:“所以当日娘娘在中天殿上说的那些话,不仅仅只是为了气恼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