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向还能调整。”
索什扬抬起头，轻叹一声。站了起来，抖了抖腿上的雪。
“已经没有人能掌舵了，即便是我也不行。”
“我说的是人类。”
索什扬转过身，看着那面色如水的人工智能投影。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比帝皇做得更好呢？我或许并不适合你的寄望。”
“你是他选中的人，他的看法，很少错。”
“他？万机宝典？还是阿难大师？”
索什扬自嘲的笑了笑。
“我这一辈子，被‘选中’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其实所有人从未考虑过我愿不愿意？”
“只是我的看法，你是指挥官，一切由你决定。”
“这就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有尺度，遗憾的是，这一路上我遇到缺乏尺度的人实在太多了，似乎我的什么事他们都要管一管，问一问。”
说罢，索什扬继续在这座宫殿群中游览。
结果他在其中发现了一栋独特的建筑，它没有任何风格，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由灰色岩石构成的陵墓，前方竖立着一块石碑，上面有数十种文字，索什扬看不懂，干脆就直接走进去。
进去之后他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竟然结合了多种文化的装饰风格，而它的主体是条长廊，长廊两侧有三级阶梯，密密麻麻放置着许多雕像。
从身穿原始兽皮粗衣的人开始，到身穿华丽长袍，披着风格迥异的盔甲，穿着宗教衣饰的人，再到穿着简洁军装制服，或者简单衣着的男男女女，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动作，有的仿佛是在狩猎，有的似乎在歌唱，有的则是在大笑，有的则满脸哀容。
此时，索什扬恍惚间好像感受到一股风吹过，来自数万年前的风，带着哀叹与讴歌，拂去历史那厚重的尘埃，将曾经被淹埋的许多事物展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