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木桩的反震力都会让白崖的筋脉轻微受损。
幸运的是白崖现在一直在浸泡铁布衫的药浴,药物当中有修复皮肉筋骨的成分,让他勉强撑了下来。
“这小子若不能尽早迈入气境,这么练半年的话,手掌筋脉一定会留下劳损的毛病!”
董鸣远远站在房门前看着白崖,神情带着一丝懊悔。他当日只是兴奋于白崖的铁布衫进展,所以有些得意地跟冯扬炫耀,白崖可以提前去参加青城选拔。
这事他说过就忘了,他以为冯扬心里有数,根本不可能跟白崖提起这档子事情。
可没想到冯扬真说了,而且白崖还应承了下来。事到如今,董鸣也无法再改口,何况,他心中确实有那么一点想法,想让白崖去试试。
冯扬有私心,他也有。他当初跟冯扬提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怀着表功的想法,想让白崖多认一个蒙师。
董鸣的眼光不比冯扬差,只是他属于振武道场的客卿教长,没有争夺馆主之位的可能性。
况且,他的年纪已经大了,现在除了想多活几年,就是指望有徒弟继承自己的铁布衫。免得让这门相当于凝结了他一生荣辱的武功,就此跟他一起埋进坟墓。
现在董鸣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答应冯扬用烈阳芝交换铁布衫,应该让白崖多拜一个蒙师才是正理。
白崖关于铁布衫的进境,他都看在眼里。他和冯扬一样,都认为少年有机会迈入先天境界。今后能有一个先天强者学生,他会感觉这辈子没白活,起码比他自己多活几年更有价值。
至少去了阴曹地府,碰上当年教他铁布衫的游方僧人,董鸣可以自豪地说老子把你留下的功夫,教给了一个未来的先天强者,而且还是那小子的奠基功夫之一。
一念到此,董鸣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回身进房,将房门掩上,站到了浴桶前面,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
董鸣双手微颤,缓缓打开布包,露出了里面鲜红如血的烈阳芝。
“此物蕴有莫大生机,且至刚至阳,定能激发那小子的身体潜能,至少能让他提前数月迈入气境。有了内气的保护,那小子的手掌筋脉就不至于留下隐患。”
董鸣神情复杂,幽然一叹,“错乃是由某铸成,自该由某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