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击杀罗丰,只需令他无法参与一个月后的决斗,就能不战而胜,而达成这一目的有很多方法,并不一定非要动用极端手段,既然他坐在庙堂的位置上,我们不妨就以庙堂权谋之法和他对棋,故而第二步当先以试探纠缠为主,扰其精神,乱其心志……”
然而,文雅男子看了一遍信上内容,缓缓道:“信中策略的行文风格,确实是我的风格,信中内容的字迹,确实是我的字迹,留在信上的神魂气息,也确实是我的神魂气息,但此信确实不是出自我的手笔。”
计天王没有着急辩解,而是陷入沉思之中,甘力潼还想再言,被龙服男子瞥了一眼,悻悻住嘴。
龙服男子拍板道:“奸细一事上,便依计天王所言进行,但我方不可一味被动,必须予以反击。”
男子冷声道:“不管敌人有多少,不管他们筹谋何种布局,只一剑斩去便是!”
计天王道:“要求现在就将奸细找出来确实困难,但从今日开始,不妨外松内紧,表面上装作对此事一无所觉,懈敌警惕,暗中则派人调查,因为随着双方冲突趋向激烈,这名奸细迟早会露出马脚。
糜孤霜嗤笑道:“计天王莫要忘了,有人中了陷阱,一个月内我们若不将敌人击杀,这位怕是要性命不保,当然,我有个建议,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有时候学一下壮士断腕的勇气也是必要的,而且,大家不觉得四天王比五天王要标致得多吗?”
龙服男子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也是格外的坚定,充满不容置疑的意志。
片刻后,计天王开口道:“看来,是我等小觑此人了,或者换个说法,我等被此人一连串的惊人之举牵扯住注意,导致搅昏了头脑,失了方寸,忽略一种早该注意到的可能——对我等动手的不止罗丰一人。
另外,可利用的线索有一点,能够伪造我的神魂气息,此人的修为至少有八重境。在发现奸细后,不必着急揭穿其身份,可以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此人传递出错误的信息——敌人想要引蛇出洞,我们不妨将他们引入洞中。”
龙服男子淡淡道:“师出无名。”
他只当这是逃避责任的推卸之词,毕竟遭难的是他不是别人,当众受辱,永生污点,哪是一句话就能轻轻揭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