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或者说她们——都是贵族家的小姐。
男性的帕德罗西贵族几乎不会从事这类工作,他们要么进入帝国的政治圈要么从军。尽管已经有一千年过去,这个在过去将女性视为男性所有物因而在后面加上“妮娅”尾缀的国家,对于各个阶级的男性和女性依旧做不到彻底的同等对待。
在许多人眼里看来,贵族小姐就应该是那种躲在某个地方楚楚可怜瑟瑟发抖地等待着英勇无比的骑士——这通常是他们自身——来拯救的角色。她们就该百依百顺,胆敢拥有自己的观点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见乃是大逆不道,而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我们卷发露额头的委托人玛格丽特小姐行为的严重性,区区几句话语,是难以概括得了的。
米拉不了解这些,亨利虽然理所当然地明白,但他出于某些原因却也并没有挑明。
贤者总是有着自己的一套建立在本身阅历和思考方式上的行事标准,而他的许多行为若是单独拆开的话普通人只会感到无法理解甚至是严重地抗议,但当所有亨利做过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最终得出来一个结果时,他们又会惊讶地发现一切至始至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像奏乐者拨动琴弦每次仅仅只用手指轻轻施力,单独看的话这声音既不响亮也不惹人瞩目,但当它们全部连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首令人无法转开注意力的动人曲目。
彼此怀抱的内心思绪百般复杂,数十个人的队伍像这样在乡间小道上一路向前。
帕德罗西到底是帕德罗西,即便是有着“秋雨绵绵”之称的这一季节,它也依然是以阳光示人。所幸这土地本就水草丰美植被茂密,山阴和幽冷的地下暗河层出不穷,倒也不至于在不知疲倦的太阳照射下沦为第二个炎热到令人心生退意的阿布塞拉大草原。
以马车代步的行驶速度虽然不如纵马狂奔,但两天的时间他们也还是走出了步行远不能及的距离。在临近傍晚三四点钟的时候,队伍来到了一座一看上去就十分具有年代感的小石桥旁边。
兴许是因为前日下雨的缘故,石桥下方的小溪水位长了不少。从那些被水淹没随着溪流流动微微摇摆的明显不是水草的植物就可以判断的出来。它们平常应当是处于河堤位置的,这里泥土湿润再加之以小溪宽广不被其他参天大树占尽阳光,正适合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