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生活经历有别于大部分普通人,深刻明白这种渴望被帮助却一直都遭遇冷眼的感觉的米拉频频侧目,将她已经干瘪的小钱袋攥得紧紧的。
这一切走在一旁的亨利自然是沉默地看在眼里,花费一些积蓄换下了不方便旅行的女仆装的米拉穿着简单的少女服饰,她刻意买了一个带兜帽的坎肩只为了遮挡住那引人瞩目的白发,然而不论她戴多少次,都只会被亨利一把摘下。
因为这个举动而感到烦躁的女孩儿气鼓鼓地望着他的同时,心底里头也不免有一丝莫名温暖的感觉。
也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感觉,当她终于忍不住想要去帮一个看起来她还小的,正在乞讨的女孩子时。亨利阻止她的举动,才会让米拉这么生气。
“贤者先生真是个糟糕的大人呢”米拉瞪着她耀眼的蓝色眼眸这样对着亨利说道:“你的同情心难道在帮我的那一次全部用完了吗”
“明明她、明明她也……”
白发的女孩儿垂下了头,这是她不开心时的表现。真是个好懂的家伙,亨利这样想着,但依旧沉默。
米拉所指的那个在街角存在的乞讨女孩他不可能注意不到,不同于白发女孩所认为的忽视,实际亨利看到的远远她更多。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会选择阻止米拉。
那孩子有着一头脏兮兮的金发和破败的白色衣物,赤着的小腿和脚布满了在粗糙的石质地面常年行走产生的伤疤和血痂,纤弱的肩膀和臂在肮脏的表面下依稀可以看出一些相同大小的长条形伤痕。
她捧着一块木板,面写着自己的名字:拉维妮娅。并且还用西海岸民间广泛使用的非正式字符号写了一小段故事。
故事的内容触动了米拉,或许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因为女孩乞讨得来的钱币远远要其他乞讨者多得多。悲惨的故事总是能够引起他人的怜悯,但对于白发女孩而言或许并不止于如此,亨利看着依旧气鼓鼓的米拉这样想着。
洛安人在社会的待遇让很多米拉这个年纪的孩子变得异常早熟,不像一代的人曾经体会过国家存在时的繁荣和卫国战争的艰苦。一出生处于世人鄙夷和敌视之,懵懵懂懂深刻了解人心险恶的他们,讽刺性地反而保留了最为美好纯洁的一面。
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