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家名以及土地宅邸,成为失地的浪人,而最要命的地方就在于——
变成了这种情况之后,他们只是活着,就已经成为了新京和各地领主的负担。
贫穷、但又放不下身段去成为农民好好种田;口袋里没有银两,内心却装着满满的自尊。佐以训练过的武艺和信奉的杀伐精神,浪人阶级在和人社会上不受待见,也就成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仍旧没死,就是他们天大的罪过。
失去了大月神子嗣的皇室赐予的土地与家名,却又鼓不起勇气带上全家人一起自行了断。顽强地苟活着的他们得不到任何人的赞美,只有仿佛看到沟鼠蟑螂苍蝇一般厌恶而又避之不及的反应。
在阶级严苛的月之国,失去土地成为了浪人,你是很难翻身重新崛起的。甚至比起如同青田家那样的平民商人要成为武士贵族都要艰难,因为你是“曾拥有过”而失去了,在武士的世界里,无法守护住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会被人唾弃,所以失去家名和土地的一瞬间,身后的任何前进的道路与希望也都会被一并关上。
不可能回得去。
整个社会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开始排挤他们,断绝任何重新回归到过去丰衣足食受人尊敬生活的希望。
所以。
他们只能去类似于沼泽村之类不入流的地方发挥自己的武艺当个安保——这都是那些仍旧抱有希望,希冀以安分守己行为立功获得认可重新拿回地位的。而那些放弃了挣扎的人,则干干脆脆地就成为了法外之徒,以暴力谋生。
藉由青田乔之口讲述给一行人的关于山贼与浪人的过去,在很大程度上引起了米拉还有咖莱瓦等里加尔人的共鸣。
虽然文化有别,语言不通,但是人到底都是人,由人组成的社会,很多地方还是让人有着严重的既视感。
而尽管用词一如既往地粗鲁,但这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乡士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关于社会和人心的观察,却也在某种意义上证明他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角色。
也许就好像青田城主那副软蛋男人的模样一般,青田家的人都十分善于隐藏起自己真正的本性,摆出一副人畜无害又不会被人过于放在心上的模样。
总而言之,乔之所以会讨论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