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者以及各行各业的人们却都发展出了一套严格的地下规则,将奴隶们的行动与光明世界切开,避免被新来的访客看到这种“脏眼睛”的东西。
甚至就连关于他们的称呼,都是有忌讳的。
在划桨奴隶的行列全部上船以后,米拉听到旁边两名这艘船上的水手在说着什么“拉-扎佛拉上船了,可以准备出发了”——因为这是她不常用的拉曼语,女孩在脑海中搜寻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词的意思。
“压舱物。”
除淡水流域偶尔会有的平底内河船舶以外,大型远洋舰船的底部都是穹顶型的。以中间一条龙骨隆起而两侧向上弧形延伸的形式构筑。而这种做法若是空船的话,在水面上就会左右摇摆最后直接翻船,因而需要在舱底填有重物,让舰船有一定的吃水深度,才能保持稳定。
若是船沉了,这种填在舱底的重物自然也伴随着船舶一块沉入海底。如此的名词用来称呼划桨的奴隶,可谓恰如其分。连逃命都没有办法,连人都算不上,甚至比起船上运输的货物都要缺乏价值,仅仅只是作为舰船上的一个部分而存在。
“......”一时之间,她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不平的事存在是难免的,但若是所有人都将其视为理所当然,甚至已经就这样生活了许多许多年,都发展出来一套相应的体系,以至于称其为“不可动摇的传统”了——
要如何改变这一切?即便有这个想法,却也如登山者仰望着西海岸的坦布尔山脉延绵不绝的千米高峰一般,仅有一种手足乏力,无从下手的感觉。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一如既往,这是米拉所拥有的优点。
给不出答案是因为自身的能力还有所不足,若是继续前进继续历练的话,也许将来的自己就可以给出这个答案了。她这样想着,紧接着就听到船上的水手连续吹响了三次号角。
“呜——呜——呜——”肺活量十足的他紧接着高高举起红白色的小三角旗打着圈儿旋转并高声大喊:“旅客们商人们,放下手头的东西,收拾好随身物品,都准备上船了。”
他这样喊着,在船舶下方各种流动小卖部吃吃喝喝的人们都是收拾了东西开始往这边走来。而兜售这些路边摊的商家则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