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绝不是杨振身边的侍从人员大意,给他倒错了酒。
因为从同一个酒坛子里倒出的“酒”,杨振也在喝,而且频频举杯,谈笑如常。
对此,他绝不相信杨振叫人这么做会是因为盖州城内酒不够。
稍微思考一下,他就知道,这是杨振有意为之。
而且推断,杨振不想让他跟别人一样多喝,绝不是因为吝啬酒,而是杨振必定有话要单独对他说。
可是杨振能跟他说什么呢?
他虽然是大清国户部右参政,这一次诚郡王硕托之所以带他来,也是因为他的职司所在,就是叫他来接洽将来的贸易互市之事的。
但是,他对于互市粮物的定价根本没有发言权,而且他认为目前的定价已经够高了,已经远远超过前两年他跟那些宣大边商商定的价钱了。
所以情知有异,但是很快就想好了答对之对策。
如果这位大名鼎鼎的金海伯杨都督想要通过他以次充好、以劣充优,甚至搞一些缺斤少两的交易,他邓常春可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赚这个钱。
一个半时辰过去,到了亥时,身在主位的杨振率先“不胜酒力”,最后在两个侍从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离席而去。
接棒维持局面的吕品奇,又强撑着与众人喝了一轮,看对方也差不多尽兴了,而且属实撑不住了,于是叮嘱伺候酒局的兼职行营内务官麻克清安排行营人手将对方几人送回客馆休息。
麻克清自是满口答应。
已经喝得五迷三道的硕托,仍在叫着、喊着要继续喝,但被同样说话都不连贯了但却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的星内和罗硕劝住了,终于同意回去休息。
而邓常春,却在杨振踉跄离场之后,直接装醉,趴在了桌上装睡。
直到也被两个人架起来,他才“如梦方醒”一般,踉踉跄跄地跟着往外走。
等被搀扶着回到客馆他自己下榻的厢房,他才赫然发现,之前酒醉离席而去的杨振穿着一身金海镇低阶武官的大帽罩甲,正站在房内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惊讶之余,邓常春赶忙环顾左右,但见屋内只有杨振一人,而外面也无随行人员,于是马上收起了先前装出来的醉态。
“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