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张国淦,说道:“把你今天在朱雀门外,告诉那个岩仓有能的那些条款,再跟龙溪禅师说一遍!”
张国淦闻言,咧嘴一笑,原本就有点狰狞的脸一下更加狰狞了。
能够参加到眼前这样的大事件当中,张国淦相当兴奋,所以也不觉辛苦,当即便把朱雀门外对岩仓有能提出的要求中气十足地说了出来。
“这,这,这绝不可能,大明是礼仪之邦,怎么可能对我东瀛提出这样的要求?且我听闻,大明皇帝祖训,早将我东瀛列为不征之国,怎么可能会派上样前来征伐,如此不合情理之要求,绝无达成之可能!”
龙溪禅师宗潜一听完张国淦所说的和平条件,神色几乎跟当时的岩仓有能一样,既惊骇莫名,又难以置信。
当然,到了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岩仓有能宁肯死在朱雀门外,也不肯带着条件回来了。
“呵呵,不征之国?这个时候,你们倒是想起不征之国来了,但是晚了!如果你们老老实实安分守己,我们自然不会闲着没事过来征伐你们。但是你们老实吗?安分吗?”
面对龙溪禅师宗潜的说辞与态度,立刻杨振嗤之以鼻。
“嘉靖年间倭寇侵袭我大明海岸,万历年间丰臣秀吉出兵侵入朝鲜,更蚍蜉撼树,妄图进犯我辽东边关,这桩桩件件,岂容你们否认?不要以为管你们要一百万两白银要多了,事实上我们是要少了!”
“昔日海贼,出身西南诸藩,皆是失去了领地与俸禄的浪人武士,与京都皇室何干?丰臣氏侵袭大明属国劳师远征,也不是京都皇室所能制止,而且时隔多年,将军岂能归罪于我上皇与今上?!”
“呵呵,你这和尚,倒是口舌便利,三言两语就把罪责推得干干净净!然而我只问你,和尚能不能替你家上皇或者今上做主?”
杨振这么气定神闲地一问,原本气势正盛的龙溪禅师宗潜,突然一下子泄气了。
他只是后水尾天皇请来陪同静修,同时谘议院政的僧侣而已。
虽然平常与后水尾天皇亦师亦友,而后水尾天皇也将他知音,但是他终究是个出家人,自是不能替后水尾天皇或者今上女一宫天皇做主。
尤其是在这样生死存亡一念间的重大关头,他更不能胡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