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怪叫,原来一个正搬货上车的车夫瞧见张少英似是吓了一跳。张少英顺眼看去,那人却是葛青。月余不见,葛青身上的蛰伤竟似已痊愈。
张少英正暗叫糟糕,不知葛青是否认出了自己。却见葛青突然发狂似的没命向镇里急奔。张少英正思虑是否躲避一下,迎面走来一位白发鬓鬓的老大爷,却是镇上卖酒的张老爷。张老爷虽已年过六旬,身子却健朗,他常说这是喝酒喝出来的,所以腰间总挂着个酒葫芦。张少英对张老爷一向颇为敬重,他学会饮酒便是拜张老爷所教,平日二人关系倒也颇为融洽。张老爷紧紧地盯着张少英瞧了几眼,慈爱的问道:“孩子,你哪儿来呀?”多日未见人烟,听得如此关心的问候,张少英不禁心中一暖。
正欲开口相询,张老爷突拉住张少英的手走向一旁,问道:“小阴子啊!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那些孩子呢?”提起心中悲伤,张少英黯然说道:“我正要寻他们。。”张老爷惋惜的说道:“你不在这些日子,宋猪头他们可又在乱市了。”若是往日,张少英听得此言定会带人上门闹事,泼粪便,挖陷阱,耍无赖,能行之事似乎未有他不敢做的。然而失去了小香,失去的那些伙伴,这镇上似乎再未有他能所留恋的。
寒嘘几句,张少英便告别张老爷,向镇外的十八里坡寻去。那是大头,重重的身葬之地,张少英也不知那些死去的伙伴是否有人安葬。想起月余来,若是诸人未入土为安,张少英心中更是悲愤难禁。十八里坡是一处缓坡,所过之地并不难走。四处均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本是人烟罕至之处更曾凄凉之感。张少英寻找了半日,不见枯林中有丝毫残骸。正暗自伤神之际,张少英却见坡顶上竟立有一座宽大的坟墓。张少英奔近一看,不禁热泪盈眶。原来石碑上中行刻有“狐山十五士墓”的几个大字,左行刻有两行小字,分为;武林盟柳天波谨立;逍遥城莫峰谨立。
张少英颤颤的跪了下来,心中对柳天波,莫峰感激涕零。历经此事,张少英已成熟许多。凝视着碑文,张少英恨意大起,心中对慕秋白的仇恨浑然间充满心头,只是理智仍告诉张少英,自己绝非慕秋白的对手。想起柳天波,张少英想自己若要拜他为师,恐怕也不难。慕秋白再厉害,他就练十年二十年,而慕秋白总有老的那一天,只要他刻苦练功,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