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家国安定之下,血性反而影响安定。”
秦汉闻之有些失望,他所提出的血性是一种汉人精神,无论男女老少均能遵循之。但赵成举,乃至于整个大宋的官场的士子皆持这种念头,他们只负责治理百姓,战争乃掠夺本质违反大宋文明开源本义,即使有战争也是军士之事,与诸士子无关。且秦汉提出议题还有另一层深意,居安而不思危,兵备荒废,这是一个朝代由盛转衰的开始,这些秦汉不能当场明言。刹那间秦汉的报国之心大受打击,与这样一群人为伍还如何报国?大宋朝廷上再有韬略的武将始终被文臣打压,且难以反驳,因事或罪的武将多无好下场,反而文臣除了贬斥无一人丢了性命。秦汉不是不清楚当今的状况,他提出血性的原因在于,士子们这种目光短浅,取轻避重,掩耳盗钟私利观念。还大言不惭的以匡扶黎明为己任,这是秦汉这半年来投身科举所看到的真实心得。他没有靠山,没有关系,只有那老神僧赠与的三锭银饼。
且这些士子相互之间尚有许多微妙的联系,同席一科无论将来如何功成名就他们皆有同科之谊,这是一条最微妙的界限。秦汉沉声说道:“在下与诸位一样皆在这文明之下,难道大宋的文明不需血性吗?”赵成举道:“其中一点论之,血性一种是危险下的拼命之举,亦是斗殴丛生的源泉。无法经书施教的黎明很容易被蛊惑,魔教便是例证。”秦汉有些无奈,他知晓自己无法说服众人。李从荣补充道:“秦兄想法与武将并无不妥,战场上便该如此!说到底,文武分列,各司其职而已,不必深究,辩论至末也不过虚无的结果。文以行政报国,武以战场报国其实并不矛盾。至于血性,也请秦兄明察,大宋官场之上便尽皆庸流?你能否定否?”秦汉想强调的是汉人的全民血性意识,但这一波人始终在强调各司其职之意,这是当今大宋文与武的界限,秦汉此刻很沮丧。
秦汉的沉默一时令亭中颇为尴尬,毕竟这个话题实在太普通,文武各司其职还需讨论吗?亭中众人均觉今日清议太过无趣。正当众人打算离开时,一士子挤过人群入得亭中,此人一身素衣儒常服,约莫十八九岁,模样虽清秀,但肤色尚黑,并不出奇。但江陵府众多本地士子均认识他,其名陈宽,一个落魄流浪到江陵府的士子,但确实真有文采,其家人为了供其读书殷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