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的心境夏荷远远达不到,也无法释怀,虽然其也饱读诗书。唐玉本不愿带夏荷来,但又不愿其离开自己身畔,只得将夏荷带来,两人虽已成亲,但夏荷仍做着婢女的活,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而张少英也没有选择摆茶宴请,这等华而不实的场面有时候是一种累赘,久而久之便没甚麽味道,人还是活得率直一些方为本心。
当唐玉夫妇入内中来见,着眼所见不由震撼万分。但见张少英与鹤亭飞雪对坐水榭,贯以水榭中的流水做棋盘,张少英取水成珠,鹤亭飞雪取水成冰。此时的水榭三尺当空,二人以内力聚势,并以右臂落子,呈现出一幅水波上下荡漾的奇观,此时水榭四周已有不少羽衣卫在观望。唐玉放眼望去,整个棋势已成胶着之态,两人各以内力一控制纵线,一控制横线。端以人力而言,凡夫俗子岂能有如此神通!虽然这一切是为他而摆。唐玉本身便是弈棋高手,鹤亭飞雪落子犀利霸道,张少英落子利落端稳,总体来说张少英的棋艺稍差,这是弈棋经验不足所致。此时弈棋至中途,这盘棋将会下很久。毕竟有水的支持,人体损耗的水份不会枯竭难继。张少英自知棋艺不佳,当下让双秀来接自己腾出手来。两方稍稍见礼,张少英即向夏荷说道:“夫人当放下仇恨,你至亲死于我手,我的师兄姐妹同样亡于南门,四方门,恩怨由此而起。”夏荷是识得大局之人,沉声应道:“兰君所言甚是。”张少英哈得一笑又向唐玉问道:“清白兰君四字于阁下是否欠些火候?”唐玉微微一笑,应道:“清白兰君四字威震武林,四字真义岂得凡夫俗子所悟。”张少英笑道:“于天下人,此乃天大的笑话,阁下知否?”唐玉叹道:“你若大放厥词让在下白跑一趟那可就心血来潮了。”张少英应道:“劣者恶贯满盈,阁下仍能以礼相待,感激不尽。”唐玉微微一笑,忽然朗声喝道:“天子手诏,凡大宋子民等听诏!”唐玉这两句话说的堂堂正正,来的突然。刹那间整个附近的人皆凝目相待,瞩目所处尽在张少英。
如今白兰羽衣卫罪友军只是个私人社团,与纵横派更毫无瓜葛。皇帝的手诏竟然会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一切令罪友军是震惊还有一份殊荣。于这个世俗,皇权永远是至高无上,而现在的一切告诉他们,只要有实力,皇权也并非那般高大。朝武竟已联盟,武道诸宗都对朝廷行百姓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