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沧海一粟,此等理想在这等世界无处安存。”玉仙师道:“知天命非逆命,知人心非蛊惑,行人理非妄专,思人欲止以势,理想的极致非是实现,而是众生生存的顿悟,竟而放眼天下,此为信仰始源之路。”重耀道:“百姓之妄不过于安居乐业,惰性之下,少书不礼,生而存之方有大世之念,当天下人都能一统而书,或许有实现可能,可当今天下人十之五六都读不起书,信仰始源如何为之?百姓生存下去已是不易,谁有更多心思随你们为那难以实现的理想而牺牲?”玉仙师微微苦笑道:“摆在眼前的现实吧。”重耀道:“更严重的问题你觉得呢?”玉仙师明白重耀所言何意,应道:“有些人和事非谋略所能改,此乃天意。”重耀道:“所谓天下大势尽在尔等眼中,天命只是无能为力,不可抗拒的借口。或者换一种思路,玉玲珑,随侯珠,胎息珠终归于一物,纵横派的障眼法瞒不过你等的眼睛。常人无所见则言不知,不信,不念,但以聂羽之能,断能证实胎息珠所在。”
天池会与云都的干系虽不在台面上,但以臆测谁都知晓二者必有联盟,这已是不公开的秘密。以霸皇超凡脱俗之辈,必能着眼大事观,从而左右联盟的重大决策。
玉仙师没有反驳,应道:“有关胎息珠的传闻,胎息珠的存在,胎息珠的下落,以及最契合的时机,纵横派谋划之能当见本色。许是空无一物,许是真有其事,这台面上的一切你能十分把握吗?”重耀缓缓摇头,应道:“诸宗经不起决裂的风险,他的离开,纵横派的退出都将你等的谋划全盘错乱,事事慢人一步,乃至于步步陷危。你们想安稳隐匿,能吗?”玉仙师微微一笑,应道:“如今,结果重要吗?”重耀道:“这个天下无论是个人还是社团,生存是唯一的长路。不过你们确实做得很好,均贫富,扬贸易。云都,天池都有一套自己的政权建制,你们确实将云都治理的很好。”玉仙师沉默了,致力的一切其本源是生存。天池会纵有崇高理想,建制清明,也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朝武联盟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们面对的不仅是整个国家,还有武林江湖两大势力。所谓世俗之内皆正义,诸宗为了生存必须与朝廷保持好关系和距离,天池会与云都却不同。理想的背道而驰让诸宗与天池会,云都等皆无可联合的契机。他们保留了诗画江山的信仰,却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