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英道:“儒门以大义为尚,此时此刻是武道可恨,还是不知悔改的杀手更可恨?”孔子端知张少英正在为这场会战正名,自己回应不是,不回应也不是,这一战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却也不可不打。杀手肆虐,大宋举国暴乱,儒门士子皆多有目睹,其境惨绝人伦。孔子端平生第一次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张子诲,周子渊二人,周子渊向张少英问道:“张先生是在询问我等答案,还是结果?”张少英应道:“当然是结果。”周子渊暗暗皱眉,若只是答案倒好办,但若是结果,那就说明儒门支持这场战争,但这场战争不该支持吗?原本这只是张少英个人之事,如今儒门却深陷其中,似乎这一趟儒门声势虽浩大,却不该来,武道远比儒门所想的复杂,权谋名利深谋远虑,儒门远非对手。
周子渊微微一笑,应道:“暴虐逆伦之辈,死不悔改,天亦伐之,张先生意欲何为?”张少英沉声道:“如此甚好!诸位不远万里而来,武林盟招待不周还请海涵!还请诸位不吝嫌弃入营中暂避,战争开始了。”张少英此话一出,诸众皆是一惊。尤其是诸宗,六宗会盟解散之后建制虽无变化,但张少英所思所谋诸宗并不清楚。正当众人惊愕之际,众人但觉眼前白影一动,寒光诈现,待众人反应过来时无不惊呼。出手之人正是儒门孔家人群中的一个青年弟子,这一刹那间,手中的短剑已抵在张少英咽喉。只不过张少英真气所发,短剑虽差之肌肤丝毫,却再难向前一分。在场诸众皆瞧得明白,那是真气流动所形成的一点气劲。原本惊愕的诸众再见之下皆震撼无比,一时忘记上前阻拦。真气留形之境,这种武学境界唯有纵横派百战论道中的姬沄,姬奔月有如此大成,当真气不再局限于手脚经脉,随意所致即便天资之辈至少也需要二十年的时间。今日张少英竟然当众使出,明辨对方之剑招,剑势,这一点气劲若有丝毫偏移即命丧当场,张少英武学之高当真匪夷所思,其实际不过区区七年而已便已达到了超越诸众大家的非凡之境。
便在风神,月仙,夜虚三人欲动手之际,那青年弟子惊愕之际身子颓然倒地,不可置信之色溢于言表,这种武学超出了其武学认知。张少英没有看向青年弟子,侧身问道:“你身上的戾气很淡,黑榜六大士家的终极力量,同平士,你是其中之一吗?”青年男子顷刻间眼神迷离,喃喃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