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当如当今这般明码立价,见钱戮人,即便先生相信他们能够忏悔赎罪,犯下的罪孽便能一笔勾销吗?”张少英问道:“在阁下心中,是杀手可恶,还是那些组织之人更可恶?”孔子端应道:“杀手与组织之人又有何区别?”张少英道:“阁下心中民生四等,士农工商,尚有轻重缓急。乱世之中的人丁来源皆身不由己,以今日之太平论,天理何在?”孔子端道:“苦难并不能成为逆伦的借口,犯下的错便需承担,此乃天理不容。”张少英道:“武林盟秉承己身侠义,为天下义,七宗定侠亦是错了?”孔子端道:“诸文礼法尚有国家行政,何须侠义之军挥手过境?更何况,七宗定侠诸宗名满天下,却也牵连了三万之巨的无辜百性生命,如此代价靠金钱抚恤便能抹平一切吗?”张少英反问道:“七宗定侠成果又如何呢?每载死在黑榜之下的无辜最少亦至一万三千余众,这份名目朝廷四方门当有笔抄。”孔子端也不知张少英此言真假,天下公义,虽然纲法上武属乃为五蠹之祸,但明眼人都瞧得明白,没有朝廷的放任,诸宗岂能在大宋国土之上横行霸道。
孔子端应道:“诸般理由皆抹灭不了杀戮之事实,儒门肩负天下文明之源,实不愿大宋国土之上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还请张先生不吝谏纳。”张少英道:“侠义为公,武林盟所为乃在千秋安定之大业,大军已成断无撤退之理。异端势力虎视眈眈,断不可以公理定论。”孔子端有些失望,并未表露,一群祸国殃民,自私自利之辈。不过是争权夺利罢了,岂有表面上这般干净?只不过儒门情报能力有限,文风鼎盛之际,文明光明下,黑暗所在闻而未见,无法体会其中深浅。但儒门对张少英客气亦是对纵横派的深深畏惧,儒门终究处于现实世界,自有儒门之人越法乱礼之事,善恶并存,故而并未深究,只是表明儒门立场罢了。禅宗泰斗都无法劝阻的张少英,儒门亦不期望能有多少作用,唯有在其他事上做个了断。孔子端应道:“如此三问已闭,余二责之问,望张先生秉公而论,已正视听。”张少英直言不讳道:“康成书之死元凶正是御留香,张子诚之死亦乃田不孤,刚刚已发军令追杀,包括在七宗定侠之内。”张少英话必,顿语惊四座,诸众或多或少均知张少英暗中与这几人联系紧密,甚至结为好友,万不想其竟然如此作为,有失结友礼面。儒门诸众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