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尖,方知其意,但此情此景,此言此语之真挚,她又答应在先,这时听来犹如晴天霹雳。本自怀疑御留香作怪,但眼前的血腥触目惊心,她已无从分辨,也无从反驳,反观御留香气息转弱,殷切的双眼只为一尝夙愿。犹豫之刻,御留香眼角竟现热泪,绝望而失色的眼神,正是性命消逝的前兆。陈诗语再也经不住情感的堪压,恻隐之心大发,不顾血腥之气,樱唇微张,已俯身相就。
这一瞬间,那柔软的双唇终于一尝夙愿。御留香心绪激荡之间,真气散发,难掩兴奋之态,顺势而上,紧紧搂住佳人纤腰。然而,这一刻陈诗语眼角终于也溢出清泪。真挚的情感,虚伪的人,她的心,她的清白,她的信任,这一刻被重重击在心口,突来的疲惫,突来的剧变,是久经绝望所带来的无奈和愤怒。不必做甚麽,身体的侵犯比起内心的绝望,这一切又算得了甚麽?她没有反抗,甚至提不起一丝的意念,而心已死。御留香兴奋之刻,沉浸已久的欲念再度升起,却惊觉那消逝的意念。徶眼间,绝望的泪,绝望的人,却是那般寂静。
惊愕间,难道是自己错了?御留香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答应的,而他之夙愿也是真,纵观人生,男女之欲在他看来是污秽之事,哪有武学之神韵。然而他已认定她将是自己的妻子,又是她答应的有何不可?她凝视着惊愕不知错的人,只是更多的绝望,却哑然问道:“你还要吗?”御留香应道:“当然要了,今日才发觉,亲亲女孩子的嘴还是不错的,恩,的确不错。”陈诗语冷笑一声,叹道:“那便要吧,要够了,我便走了。”御留香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寻常,那是对生命的感悟。御留香问道:“我错了吗?”她没有应,仍旧问道:“还要吗?”御留香立刻摇头,应道:“我要你的心。”陈诗语应道:“那我将它掏出来给你。”
如果一个人的心已死,那他的一切都将不在乎,御留香终于警觉了。却问道:“我真的错了吗?我怎麽不觉得!我要的是一颗活着的心,你若死了,我也随你陪葬吧。你不必相信,感受到了情感的波动,我将不虚此生,而你注定是我御留香的女人。”陈诗语仍旧问道:“你还要吗?”御留香应道:“还是不要了,得,先送你回去,奔月小弟最有法子了。”不知错的人搂着绝望的人风尘而去,但在这世间,这也非如今才有的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