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说道:“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好一个冥王。”话语刚落,两道人影徐徐而至,皆是身形硬朗,飘逸若尘的白发老翁。陈诗语亦是美目有所惊叹,平淡的人,一个圆滑,一个端重,相同的人,却是两种气息。虽是白发苍苍,却是老当益壮,行动自如,活脱脱两个老神仙。这样的人,陈诗语见过不多,但其神韵却是历经人生百态而达到返璞归真之境界。
御留香站起身来,对这二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认不出是谁。但这二人竟然呼唤冥王二字,显是仇家。他这一生杀得人实在太多了,仇家更是累世不绝,他也早已习惯了。三年的时间,每日经由佛法的熏陶,他也每每惊叹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变化,或者,人生对于他来说,早已腻了,这,或许便是他改变的所在。那二人凝视着插在坚石上的天罪之刃,眼神有所厉芒,再凝视御留香,则仔细端详。御留香嘻嘻笑道:“偷看老子许久了,可瞧出了些甚麽?”那圆滑老翁,哼哼冷笑,应道:“不过是一只思欲的小淫贼罢了。”御留香哈哈笑道:“是又如何?想杀人,想打架,随便挑。”那端重老翁淡淡说道:“三十八年前,我们尚有一面之缘,冥王,你认不出了?”御留香神色一冷,应道:“御留香便是御留香,想嫁祸老子,可有证据?”端重老翁应道:“你便是证据。”御留香哈哈大笑,问道:“你叫甚麽名字?”端重老翁应道:“百式留神,萧鸣风。”御留香似是吓了一大跳,说道:“原来是你个老不死的,啊,我可知道你。”箫鸣风应道:“如何?”御留香说道:“当年冥宗北宗之主慕天光属下北宗三杰之一,名头确实很大,怎的?失踪多年你们怎的还没死?”箫鸣风应道:“原本以为你死了,你既然活着,那,你也该死了。”
御留香吓得退了一步,应道:“老爷我可还未成亲呢,怎的能死。哎,你,你叫甚麽?”御留香指着圆滑老者问道。圆滑老者应道:“智君,任太虚。”御留香又吓了一大跳,应道:“文武神通略八方,傲笑红尘任太虚,北宗三杰之首。”任太虚笑问道:“你害怕了?”御留香横拿天罪之刃,应道:“老爷我天不惧,地不怕,最恐老秃驴,你们废甚麽话?”箫鸣风应道:“那便由老朽来领教你的灭魂法印。”话未尽,箫鸣风袖袍鼓动,两道浑厚的真气已闪耀而出,在阳光下交织着五光十色的印耀